的了悟在积淀。

        “原来如此…给大家添了这么多额外的担心，真是过意不去。”她抬起，目光清澈诚恳，“三岛，和你说话后感觉好多了，谢谢。”明日子说着，尝试稳住重心。双颤抖未消，但沉重感已可克服。

        三岛本想伸手，但见明日子微微抬手示意，便保持了距离。

        明日子深一口气，稳稳站直。目光随即落在右手中那块被撕烂的裙摆布料上。

        一强烈的情绪瞬间攫住了她。

        被踩踏的不是她，被撕碎的也不是她。

        她反抗了，她报复了，她没有输。

        但这件衣裙…这条让她内心能稍感女愉悦、区别于普通士兵的可爱裙子，终究成了暴力的牺牲品。看着它，那份努力入日常却被恶意撕扯的委屈骤然涌上心。

        她表情绷紧，没有犹豫，双手立刻开始解开洋装上的纽扣。

        “咦！等、等等！”三岛大惊。

        明日子动作迅速，解开纽扣后，果断抓住裙摆分，用力一扯，

        刺啦――

        残破的洋装被彻底脱下。

        “我等不及回房了。”明日子将那团破布紧紧抓在手里，声音压抑着强烈的嫌恶但异常平静，“现在就想把这脏衣服扒掉。”

        三岛哑口无言：“…你这…”

        明日子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疲惫却察的弧度：“真正让人猜不透会什么的，应该是某些男人才对，不是吗？”

        “喂。你怎么这副样子。”一个低沉但带着明显怒气的声音响起。

        三岛抬，是宇佐美。

        “不像刚换过衣服…上半怎么回事？”宇佐美眉紧锁，盯着她只穿衬衣的上，目光落在军冷的泥污上。

        明日子刚要回答，目光却猛地定在他脸上，“――等等，这话该我问你吧？”

        宇佐美右嘴角裂开渗血，左颧骨附近一片骇人的青紫瘀伤高高起。

        明日子关心地一步上前，毫不避讳地伸手就要碰他受伤的脸颊，“宇佐美，你的脸怎么回事？”

        宇佐美偏躲开，“轮不到你心，为什么不换衣服，还把外面脱了？”

        “因为脏了”明日子指着衣服解释。

        宇佐美眉拧得更紧，狠狠剜了三岛一眼。三岛无声口型：“她自己执意要脱。”

        “三岛，行了。多谢。”宇佐美打发走三岛，转向明日子，“走。”他伸手想拉她的胳膊带她回房。

        “不行！”明日子坚定地挡开他的手，一步不退地站在他面前，“先去理你的伤，要冰敷消。”

        “少废话，先回去。”宇佐美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