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作没有说出口的是,他更担心此事会成为兄长未来婚
的阻碍。父亲与法律界友人的频繁往来便是明证――父亲心中所想,他心知肚明。若兄长留军,军官之妻需家世清白,贞
名声更是严苛。勇作不得不考虑这潜在风险。
“嘶…好痛…”两人不约而同地抽气。
“不过,我们也有责任。让她落单的不止尾形一个。没办法。”菊田叹
,“话虽如此,我们总不能把她关起来。真要派人寸步不离地跟着,那位大小姐怕是要憋死。”
“但是,责任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件事绝不能传出去。我想她本人会更坚强,但我必须排除她未来被
言蜚语、被无形压力一步步
向绝境的危险。”
“决定不送那军医上军事法庭,是因为那一刻,这个故事突然闪现在我脑海。那事本不该被掩盖。但在场几人都明白…公开的危险。”勇作的目光沉静地落在兄长
上。
两人一眼就看到了尾形和宇佐美破裂的嘴角和脸上的瘀伤,眉
立刻拧紧。
“若兄长发现即使下了封口令,仍有风声走漏,务必提前告知我。”
“因为他们自己心里已经够清楚了。”想起那两张如同镜像般破裂的嘴角和脸上的伤痕,月岛的表情苦涩异常。
“我一介上等兵下令让所有目击士兵封口?”尾形直视勇作。
尾形敲开花泽勇作少尉办公室的门。勇作看到他脸上的伤,眉
立刻锁紧。不等对方开口,尾形抬手示意不必多问。
“什么?!”尾形震惊。
和月岛军曹迎面走来。
“我收着力了。”月岛的声音冷得像冰。
“是!”两人垂首,齐声应
。
两人各自点
,沉默地沿着月岛他们来时的路离开。月岛望着他们消失在风雪中的背影,再次深深叹息。
“士官学校时,我有个订了婚的同期。对方是富家千金,幼年曾遭绑架勒索赎金。虽然警方很快救回了她…但就因为这桩陈年旧事,婚事最终告
。”勇作叹口气,“――仅仅因为被绑架,可能清白不保的嫌疑,那位小姐就承受了无法挽回的伤害。后来我听说…她…上吊了。”
两人闷哼一声,强忍着没向后摔倒。
“…滴水不漏。”尾形挑眉,“若让勇作少尉知晓有人
密,那人会如何?”
“说实话,这次的事是意外。”菊田特务曹长适时开口,语气缓和了些,“你们事先已经尽力排除了师团内的隐患,这点我们很清楚。”
“你这惩戒可真够‘温柔’的,”菊田打趣
,“我还以为你会把他们揍得爬不起来,害我白担心一场。”
“我会让他永远
尾形微皱眉
:“…也许能
到。理由?”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
“训话结束。”月岛收起严厉,“宇佐美,你肯定安排了信得过的人,但我要你亲自去确认明日子是否安全回到房间。尾形,你去花泽少尉那里。他有些担忧,想和你谈谈。”
“鹤见中尉那边,稍后我会亲自去说明。”月岛军曹沉声
,随即重重叹了口气。他迅速扫视前后走廊,确认无人后,猛地挥起右拳,先是一记狠拳捣在尾形腹
,紧接着又一拳狠狠砸在宇佐美同样的位置!
月岛冷哼,“那样说不定还省心点。”
“非常抱歉。”勇作突兀地说
。
“…这次幸亏你们发现得早,那姑娘才能平安无事。”菊田看向两人,目光复杂,“多亏了你们。”
“…
什么歉?”尾形不解。
“就说是奉我的命令。无论如何,必须让他们闭嘴。今天看到的,一个字都不准
出去。”
“既然当时鹤见中尉不在场,责任在我。”勇作脸上掠过一丝苦涩,“…压下这件事,对她才是最好的选择。”
“还有,我揍你们――”月岛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剐过两人,“是为了让你们记住,别他妈只凭一
血
办事!都当上上等兵了,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当时那种情况,要是你们被怒火冲昏
,不
不顾冲上去,想过后果吗?!万一你们当场被扭送禁闭室,她怎么办?!你们现在勉强压下去的那
邪火,下次爆发时,很可能就把她置于险境!这点脑子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