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沈清忽然伸手，一把掀开了她这边的被子。被子下鼓起的“小帐篷”无所遁形，陆语吓得尖叫一声，双手条件反地捂向裆，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活像个被抓包的小偷。

        ――更要命的是，她还得等会儿装作若无其事地从浴室出去，面对还在外面的沈清。

        声音小得几乎要被心声淹没。

        陆语洗了很久，直到浴室里水汽弥漫，才慢吞吞关掉花洒。她深一口气，裹上浴袍，捂着发的脸在镜子前对自己心理建设。

        脑海里还适时地自动浮现出沈清漉漉的模样：浴巾松垮地挂在上，水珠顺着锁骨一路落，入双峰的沟壑，而那双清亮的眼睛则一直盯着她……

        “洗这么久？”沈清抬眸看她，语气平淡，眼神却带着几分打量。

        “是因为这样……”沈清说着，子又故意俯近了一点，栀子花的幽香往陆语鼻孔里钻，几乎让两人的呼交叠，“所以鼻血？”

        “完、完了……”陆语羞愤地咬着，双手死命去按，可小陆语却得意洋洋地抬着，像在嘲笑她的无能为力。

        陆语心一颤，慌得差点想缩回去，可沈清偏偏没给她退路――她的手仍托着陆语的下颌，温热的指腹就贴在她肤上。

        陆语呼急促，忍不住小声嘀咕：“因，因为，你、你靠太近了……”

        她只是替陆语轻轻把新的纸巾按好，语气淡定：“那你先去洗澡，别乱想”

        浴室里，陆语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脸颊还泛着红，整个人像被蒸熟了一样。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陆语在心里抓狂――再近点，我怕自己真的要失控出洋相了！

        鼻血总算止住了，可她很快发现新的麻烦――血像是叛逆般往下涌，生生地挤在小腹以下，偏偏某个位不受控制地昂扬起来。

        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心声。

        “别乱想……”沈清刚才那句淡淡的叮嘱，反而变成了恶魔的低语，敦促着陆语要乱想，像是致命的暗示。

        沈清愣了愣，眸光缓缓压低。她看着陆语涨红到耳尖的脸，鼻尖还挂着点没干净的血迹，狼狈却惹眼。

        沈清没再逗弄她，只是弯了弯角，目光深邃而笑，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却偏偏不点破。

        刚刚在长廊环住沈清的腰肢，手上那真真切切的感，以及刚刚沈清被浴巾包裹住姣好曲线，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没乱想！真的没乱想啊啊啊――”陆语自欺欺人地捂着脸，在冷水下低声嘀咕，可耳尖和子却越发，完全骗不过自己。

        可她嘴上却只能强撑着，声音放：“我这不就在这儿嘛，清清。很晚了，咱们睡觉吧。”

        那句“别乱想”，怎么都像是故意落下的陷阱。

        可当她推开浴室门，看到外情景的那一瞬，心口还是猛地一紧。

        “冷静……冷静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陆语的眼睛瞪大，看着近的沈清，强装镇定：“别，别搞！”她急得乱摇，像只被逮住的小兽，偏偏又被沈清牢牢固定在原地。

        她猛地拧开花洒，冷水劈盖脸地浇下来，一遍又一遍冲刷着发的，试图把那子燥热压下去。

清终于抬眸，与她对视――刚洗完澡的她没眼镜，眉眼完全从镜框的束缚里解放出来。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被水汽浸得更，浅褐色的瞳孔通透得能映出陆语泛红的脸，没了镜片的阻隔，那份直白的注视少了平时的疏离，多了几分让人心尖发颤的柔。

        她闭眼等待沈清的“教育”，预想中的责备却没传来，反倒是一句直白到让她发麻的话，轻轻落在耳

        沈清正坐在床边，浴巾已经换成了酒店松的睡袍，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指尖慢条斯理地拭。那副清冷的模样，像极了美好梦境里面的公主。

        “啊、啊……因，因为水，水比较冷嘛！”陆语一慌，就开始结巴。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夹着赶紧钻入床的另一，动作僵得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靠太近？”她轻声重复，尾音拖得微微上扬，带着一点模糊不清的意味。

        “你答应陪我的，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沈清目光停在她微红的耳尖上，角若有若无地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