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味的“存在感”像是茴香或者香菜，但是更加清淡。

        “只有一碗吗？”亚当感觉自己舀了没几勺，就喝没了，他克制着自己碗的冲动，眨着眼睛看着阿尔福德。

        “少才是品味，多了就只是饱腹而已。”阿尔福德摇摇，十分不赞同亚当的贪婪。

        亚当乖乖坐好，等待着下一菜。

        “那么接下来，晶齿鱼生鱼片。”阿尔福德提起一个玻璃缸，第一眼看去，里面什么也没有，仔细去看，才能看到一条细细的红线。那是一条通剔透如水晶的鱼，只有中间的鱼骨呈现淡淡的红色。

        艾尔弗莱克抬起自己的左手，阿尔福德将晶齿鱼捞出来，这条鱼修长，有点像鳗鱼，在阿尔福德手里来回甩动着。艾尔弗莱克竖起了中指，亚当顿时挑起了眉，因为这个手势在虫族里也是颇为鲁的。

        随后他知自己误解了，因为那条晶齿鱼咬住了他的手指，透明的嘴巴里生着细刺，咬破了阿尔福德的指尖。鲜血顺着它透明的入，很快，沿着鱼骨形成缓缓增加的红色脉络。

        “中指连通心脏，中指的指尖血，在古代也被称为心尖血。”阿尔福德着晶齿鱼的嘴将它摘下，晶齿鱼的鱼骨被鲜血充盈，像是一条狭长的水晶树叶，有着猩红的树脉。

        阿尔福德着一把纤细的小刀，灵巧地片下晶齿鱼中间鱼腹的五片鱼肉，其余的鱼都丢弃了。他将生鱼片放在了艾尔弗莱克的腹肌中线，接着在艾尔弗莱克的肚脐里，倒了一点特调的酱汁。

        “如果要加酱汁的话，用尖轻，再吃掉一片就可以了。”阿尔福德伸手示意亚当可以开动了。

        在艾尔弗莱克的腹肌上，五片薄如叶片的鱼肉晶莹剔透，只有中间的柔的鱼骨显出它的形。亚当先是直接衔起一片，比他想象中更加脆一点，柔的生鱼片爽如油脂，当中的鱼骨则增添了脆弹的口感，带来了一点嚼劲。鱼肉本只有极淡的咸味和清鲜的独特肉质美味。他又用尖轻轻探进艾尔弗莱克的肚脐，尖尝到的却是淡淡的类似柠檬的甜味和一点点辛辣味，再吃入生鱼片，口感层次更加丰富。

        亚当已经开始习惯这小到惊人的菜量，每一片都细细品尝，生吃了三片，蘸酱料吃了两片。齿间都是那淡淡的香气，比他前世有幸吃过的最上等的金枪鱼还要鲜美。

        “接下来就到主菜了，现在可以起酒了吗？”阿尔福德彬彬有礼地说。

        亚当点点，紧张中又带着对未知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