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顿了一顿，便接收到了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忽然靠近了来搂他：“不知？不知什么？不知我是真心，还是不知自己想不想再要一次？只要你肯说，我绝不会为难你。你为份顾虑，我也答应你，只要你说一句不愿意，我必然不再纠缠，好不好？你愿不愿意？”

        有，定然是有的，但他是闺阁中人，又从未与人有那种事，有所感觉是正常的，可皇帝经历众多，竟然也有不可自制的时候？如此，他当初一被摸就了，也不算唯一失态的那个人？

        说着，便来百般温柔地替瑞香脱衣。

        掌下摸到犹有印象的坚实肌肉，光肌肤，偶尔到一个圆圆的伤疤，瑞香心下一，就被皇帝的手摸进了。与人深夜偷情，外面想必还守着自己从小到大的仆婢，瑞香心中羞耻，忍不住低一声。

        瑞香是知皇帝不会怪罪才敢脱口而出，但到底是不得的，皇帝却沉默片刻，才：“朕已经不年轻了，见惯美色，这不必瞒你，只是你……你并非只是美貌，看见你的第一眼，朕就觉得很奇妙，总觉得错过你会终生后悔。你是如此聪明之人，又如何能不知后是何等形势？朕并非耽于美色之人，这是实话，在你上却迫不及待，失了分寸，更令人笑话，若说是情意，你定然不信的，太过浅薄仓促，朕也不信。但……朕也说过，绝不会错过你，总不会见你几次，始终坚守本心――你是君子，朕才是坏人。”

        皇帝又说：“虽是一宵情缘，但到底也是缘分，今夜是朕唐突了，日后……只要你见到朕不要绕着走，朕也算是心满意足。”

        瑞香听出些许端倪，低着默然不语。

        他态度和，又并没有如瑞香所想的那样继续压着他什么，瑞香反倒态度有些松动，心底深涌起些许冲动，忍不住低：“陛下后三千，佳丽无数，臣妾姿色平平，岂敢承蒙厚爱？便是没有臣妾，也有太多美人了，日后相见，君臣分明，臣妾自然恭敬以待，怎敢失礼？”

        皇帝本就对他恋恋不舍，如今听他如斯态度，宛若撒，心中更是大片失陷，立刻将他按倒在枕上，低声笑起来：“你不愿意，那就不叫人知吧，夫人就当这是一场春梦。”

        他柔情款款，又猝然靠近，瑞香哪还能说得出拒绝的话？双手已然抓住了他外衣光柔顺的衣料，心中也彻底方寸大乱，扭过不语，被迫不过，这才低声：“终究不妥的，叫人知了，不好……”

        那天的事，现在想来也是历历在目，瑞香心中本就怀念那种滋味，现在被一说，虽不是十分相信，但也难免动摇。皇帝见他不语，也不再多剖白――他受极强的本能驱使，但心中好歹也是知的，瑞香对自己有感觉，却不怎么强烈，怎么也得慢慢来，于是叹了口气：“你爱惜自，自然不肯芳心轻吐，但我到了这个年纪，初次动心，也不在意什么胜负之心。今夜来看你，是情难自制，也是想知，几日不见，你会不会想我？”

        这话有多少骨，只有二人知。

        声调已然绵发甜。

        皇帝自他脖颈往下亲吻，因知他的子特殊，免不得低声调笑：“这样子感觉是不是更好？万夫人，丈夫就在一墙之隔，你与男人摸黑偷情，有没有报复他

        瑞香声音极低：“我、我不知。”

        事已至此，瑞香竟有了经不住诱惑，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的感想，终究未曾阻拦，三两下就被剥光，皇帝也将自己的衣裳除尽，热腾腾地将他搂在怀里，拉着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肩。

        夏日入睡，衣裳本就很少，如果点灯看，皇帝也知那风情自然迷人，只是瑞香不愿被人知，他也不折腾那些，摸索着扯开上小衣的衣带脱了，又去解纱。

不再打扰，奈何……”

        原本不过是略微酸拈醋，却招来这样一篇剖白，瑞香难免吃惊，又觉得诡异，看着黑夜中模糊的人影，禁不住问：“真的？”

        他的姿态放得低，已经是瑞香不大能预料的程度，又格外守礼，除了醒来时被他抱在怀里抚摸，至今都未曾靠过来，瑞香已经方寸大乱。严词叱责已经失了理由，心中又不曾抗拒，但却纷乱一片……

        皇帝挑眉，神态很安闲地反问：“朕何必骗你？难你对朕，就没有同样的失控吗？”

        瑞香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