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溫的笑容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帶著慾望的神色。

        「好人到底嗎？」他自言自語，「可是，這麼好的獵物送上門，如果不收點利息，是不是太對不起這個APP了？」

        他走進了商場。買了一條普通的牛仔褲和白T恤。

        但在經過一家內衣店時，他的腳步停住了。

        櫥窗裡，展示著一套黑色的、帶有緻絲鏤空設計的成套內衣。罩是極薄的絲款，幾乎沒有襯墊，只有鋼圈支撐，黑色的紗網若隱若現。

        林浩的腦海中浮現出葉靈那清冷高傲的臉，以及這套內衣穿在她上的樣子。

        天使與魔鬼的結合。

        「就這套了。」

        他買下了這套內衣，而不是便利店的一次內褲。

        ……

        二十分鐘後，林浩提著袋子回到了房間。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磨砂玻璃門上班映出一個模糊卻曼妙的影。

        林浩將袋子放在床上。他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了靠窗的椅子上。

        這個位置很巧妙。椅子旁邊有一面巨大的穿衣鏡，正對著浴室的門。如果浴室門打開，鏡子就會完美地反出門口的景象。

        他點燃了一菸，眼神變得深邃。剛才的同情心依然存在，但男人的劣和掌控慾也開始抬頭。他想看看，這位高冷的天后，在卸下防備後是什麼樣子。

        片刻後，水聲停了。

        「那個……林先生？你回來了嗎？」浴室裡傳來葉靈試探的聲音。

        「回來了，衣服在床上。」林浩回應，聲音平靜。

        浴室門打開了一條縫，一陣熱氣湧出。

        葉靈並沒有直接出來，而是伸出一隻手，想要拿衣服。但床離浴室有點遠，她夠不著。

        「麻煩……能不能遞給我一下？」

        「我有點累，不想動。妳自己出來拿吧，反正我也看不到。」林浩撒了個謊，他坐在椅子的死角，確實「直接」看不到浴室門口，但他有鏡子。

        葉靈猶豫了一下。她裹緊了上的浴巾，深一口氣，快速地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她以為林浩在看窗外。

        她快步走到床邊，拿起袋子，然後像隻受驚的小鹿一樣，又迅速躲回了浴室。

        「呼……」

        林浩吐出一口煙圈，看著鏡子裡那一閃而過的美，嘴角微微上揚。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浴室裡傳來穿衣服的聲音。

        「這……這是什麼？」葉靈驚訝的聲音傳來，「你……你怎麼買這種內衣？」

        「便利店賣完了，只有這個。將就穿吧。」林浩語氣慵懶。

        浴室裡沉默了許久，顯然葉靈在心理鬥爭。

        終於，悉悉索索的聲音再次響起。

        但很快，又停住了。

        「那個……林先生……」葉靈的聲音變得有些焦急和尷尬，「這個扣子……好像卡住了。」

        這套情趣內衣的設計很複雜，背後的排扣是三排式的，而且絲很容易勾住。再加上浴室裡水汽瀰漫，手指濕，葉靈怎麼也扣不上。

        「用力點就行了。」林浩說。

        「不行……勾住了頭髮……好痛……」葉靈似乎真的遇到了麻煩，「而且這裡面霧氣太大了，鏡子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