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找找也能有。游天望迷糊了，但还是点点，准备一会儿帮她张罗。

        心帷尴尬笑笑，不知怎样话才能不掉地上。早死的亲爹，阉割的小叔，瘾的大哥，这样诡异的家庭环境里，游天望在大洋彼岸只是变成一个刻板印象的男同，已算某种幸运。

        “哦，小望，结扎means      castration，在人上就是给输打结的一种手术。因为我不好，感觉要不了孩子，所以直接了这个手术。”游世业为小洋人解释。

        弄得好像要孩子是你怀一样。如果是天生弱症那么结扎也不失为一种人之举。心帷在后座还是赔笑：“这样啊，您一定保重。”

        “嗯。谢谢。以后工作强度慢慢下来了，我肯定会加强锻炼。”

        游世业还是平定的语气。好像他掌尴尬情绪的神经也被打结了一样。

        三人在不可名状的安静中抵达了一家私人会所，宴会的地点。冷的大幅玻璃与灰色外墙结构，为数不多的宾客在其中漫步走动，景象倒映在厅外的宽广水系里，像是深海一闪而过的鱼影。

        “今天晚上有一些你们不熟悉的人，随意应付一下就好。”游世业走在前领路，“我只是觉得这家菜还不错，带你们小两口尝尝。”

        厚重的大门从内打开，游世业为二人挡了一下。心帷提着长裙走过他边时，他恬然微笑，并比了个请进的绅士手势。

        还好并非桌餐的形式，假夫妻在衣香鬓影里转着圈吃了些小食，游天望尤其记得找了两截意大利的香搭上牛肝菌献宝给妻子，心帷只觉得是他对西餐仍未忘情，给面子地吃了几口。

        问候完各路神仙，陈述完婚期，表示完感谢和找完不大办婚礼的借口，心帷礼貌微笑的表情一时都撤换不下来。她举起一杯雪梨汁，颓然喝下。

        游天望搂着她腰，低看她脸色：“心帷，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们跟爸说声，先叫辆车走。”

        心帷摇摇，强笑：“没事。我还想再吃点。”

        游天望欣喜，以为她胃口难得好起来，于是立即再去搜寻香蘑菇。

        心帷独自站在原地，倚靠着铺设洁白长布的甜品桌。她能感觉到周边隐约有好奇和探求的目光，还有断断续续的模糊低语。

        刚刚接回来尚且站不稳脚跟的私生子和默默无闻的小职员确实不算什么利益最大化的组合。

        但是没关系。各位老板，看就看吧。心帷抬起又喝一口，表情十分镇定。我和我的假老公，关系十分纯洁，都只是爱钱。我更爱一点，因为我没太多钱。

        游天望心心念念地托着餐盘回来了，优雅笑向她走来。心帷也重新出热恋中的微笑，伸手迎接他。

        “啊，他们两人的感情真不错。”

        游世业立在大厅远远的另一角，收回落在心帷上的视线，用白水与另一人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