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

        至于那邬远恩，纯粹是无妄之灾。

        “有什么急事，连等我回去都不成，谨玉回来了？”

        这么一想，颜子衿兀地想起来颜淮曾经问过她永州怎么样，甚至还特地带她登塔俯瞰过永州城，原来那个时候，不，或许更早，颜淮就已经开始盘算这件事了吗？

均力敌，如今失势，太子本该是尽快出手占据优势，不给对方机会的时候，可小侯爷这一离世，实在让众人措手不及，反倒得从长计议。”宋珮轻言，“若他还在，等此回大军凯旋，那便是国公爷，再加上与慕容家联姻，前途无量，朝中几乎无人与他相比，就算是赵丞相一党也得避他锋芒……可天有不测风云，小侯爷这难得的天之骄子，世间哪里还寻得了第二个，再重新扶持一位也来不及，思来想去，就只有你哥哥了。”

        好在颜淮没有让颜述为难，雪停的第三日，大军已经到了城外。

        “临湖老家命人送了信给您，让您立回去。”临湖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着颜述回去，想来是发生了什么急事，但这个时候他也实在放不下颜家。

        “南域蠢蠢动，此番北夷之乱中竟有他们的影在，陛下有心此时封颜淮为永王，想来也是为了这个。”将事情说清楚后，寻歌与颜述两人都是不爱多聊的子，临行拜别前，寻歌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这个时候的大齐无心再生战乱，有一个实权的王爵威慑着，他们大概会消停不少。”

        “只是有句话，不知公子能否替我转达。”

        “怪不得谨玉会选择永州。”颜述如今才明白当初颜淮为何不选更近的苍州，反而选远一些的永州，苍州虽然离临湖更近，但若是涉及到这些，从南域境内出的青萝水正好传永州城外而过，自然是永州更为适合。

        “小时候爹爹常常带着哥哥领兵出门，听家里大人说过，他们多是去往与其接壤之，毕竟临湖……离南域也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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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齐开国之时，曾有安王定王两位异姓王，‘安王执武，定王摄文……’，算了，公子便替我转达这句给颜将军吧。”

        宋珮这些话自然令颜子衿安心不少，可据她所知，大齐数百年来除开皇族，臣子封王者寥寥，更莫说还是实权的王爷，上一位手握兵实权的异姓王，甚至要追溯到大齐开国皇帝的时候。

        颜子衿闭了眼，诚然，颜淮一来有父亲的遗恩在，如今朝中也多有颜父的旧识，自然对这个故友之子另眼相待，二来颜淮这些年血肉刀剑中搏出来的，都是实打实的军功，他在朝堂上与群臣之间无什么龃龉，纵然三皇子一方对他多有不满，也没有找到机会明言针对，即使暗中设计，但都被及时化解。

        “大人请讲。”

        “锦娘你不要太担心，如今陛下娘娘按下此事，一来小侯爷还未下葬，不能在这个时候就赐婚安王让平原侯府寒心，二来等到陛下赐爵，你哥哥为永王，手握实权，甚至比安王还要高一些，你哥哥不点，安王再有此心，陛下和娘娘想必也不会答应，他总不能还要继续纠缠。”

        送走寻歌，颜述还在细细揣摩着这句话的深意，侧却见颜家下人急匆匆冒雪而来。

        “珮环姐姐……”颜子衿抬眸看着宋珮，“陛下决定封我哥哥为永王，是因为南域之事吧。”

        而且靖州大胜，捷报频传，颜淮这号的大功臣，陛下不可能不重赏，至于安王，他立场多有摇摆，转而扶持一位更可靠的臣子自然更好，更别说安王手里兵仍在太子手中，思来想去，就更不可能为了他得罪颜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