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二十四歲的林晚棠躺在顧家主臥那張三米寬的大床上，被那個當年說「哥哥在」的男人剛到哭暈又哭醒。

        母親蹲下來，用指尖輕輕碰她鼻尖，笑得溫柔：

        「你永遠跑不掉。」

        落地窗外，月光依舊冷得像刀。

        只有把你撕碎了吞進肚子裡，還要你著眼淚說謝謝的獸。

        忽然，腦海裡浮起很小很小的時候。

        他咬她耳垂息：

        那時候她還不懂，只知母親的手很，聲音像夏天的風。

她哭到失聲，尖在他膛摩得通紅，頭髮散亂披在他肩上。

        那年她六歲，母親還在世。

        她終於明白，

        月光冷得像刀。

        那是他第一次抱她，隔著病號服，她能聞到他上乾淨的皂香，混著一點淡淡的煙草味。

        「晚棠不怕，媽媽在這裡。」

        她蜷縮成小小一團，像六歲那年躲在衣櫃裡等母親回來一樣，把臉埋進膝蓋，無聲地哭到肩膀發抖。

        林晚棠蜷縮在被子裡，還殘留著剛才被他折騰到紅腫的痛，口微微張合，混著與她自己的水，一往外淌，把床單暈開深色痕跡。

        那年她十四歲，他十九歲。

        高餘韻還沒散，他低吼著把她翻過來，按住後頸從後進入。

        父親開始喝酒，喝醉了就摔東西，摔完再把她拖到客廳，讓她跪在碎玻璃上罰站。

        有一次她實在疼得站不住，往前倒，那女人尖叫一聲，踩著高跟鞋跑過來，一腳踢在她腰上：

        清洗乾淨，他把她抱回床上，掖被子，把散落長髮別到耳後。

        而他，已把她關進顧家最深的祕密牢籠。

        「疼就哭，哥哥在。」

        那一腳踢斷了她兩肋骨。

        她哭著伸手去抓，卻只抓到一把空氣。

        他穿一黑襯衫，領口鬆了兩顆扣子，出少年人還帶著青澀的鎖骨。

        溫水準備好，他抱她進浴室清洗，指尖沾混濁體在她緩慢打圈，像標記領地。

        「好，我要嫁給最好最好的人！」

        啪啪聲密集得像暴雨，她哭到只剩氣音，口一縮一縮吐出白沫。

        她牽著林晚棠的手，走過老城区那條石板路，陽光從梧桐葉縫隙漏下來，碎成一地金箔。

        還在抽搐，口被他得滿滿當當，順著縫往下淌，黏膩又灼燙。

        「夾緊，再深一點。」

        玻璃渣子扎進膝蓋，血一滴滴往下淌，她不敢哭出聲，只敢咬著把眼淚往肚子裡吞。

        她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發著高燒，迷迷糊糊夢見母親回來了，還是那條淺藍碎花裙，蹲在床邊哄她：

        他把一顆草莓味的棒棒糖進她手裡，聲音低低的：

        那一刻，她以為自己真的等到母親說的那個「最好最好的人」了。

        醒來時，床邊坐著顧霆琛。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最好最好的人」。

        後來母親走了，父親很快帶了新女人回家。

        最後一下頂到最深，他低吼進子宮，滾燙燙得她再次痙攣。

        「睡吧，顧太太。」

        「落地窗後是單向鏡，我隨時能看你。」

        深夜兩點，主臥只剩落地窗外透進的月光，像一層冰冷的銀霜覆在地板上。

        她踮腳抱住母親脖子，聲氣地答應：

        最後一個吻落在戒指上。

        母親說過的話，如今每一句都變成了最殘忍的笑話。

        「小賤人，裝什麼可憐！」

        母親笑出聲，抱起她轉圈，碎花裙在陽光裡飛成一朵盛開的藍蓮。

        「床頭暗格有定位鐐銬，地下二層孕房也準備好了。」

        而她，已經被那頭獸，關進了最深的籠子，再也出不去了。

        那個女人總穿紅色高跟鞋，鞋跟踩在木地板上，咚咚咚，像一把把小錘子敲進她心裡。

        母親總是穿一條淺藍色碎花裙，裙擺在夏天的風裡像水波一樣蕩開。

        她不敢動，也不敢哭出聲，只敢讓眼淚無聲地往枕頭裡砸。

        肉被拍得通紅，她膝蓋發軟，整個人往前爬，又被他拽回腰更狠地撞進去。

        她閉眼，眼淚進髮絲。

        他沒退出，就這樣抱著她吻汗濕後頸，一寸寸過咬痕。

        「晚棠，記得哦，長大後要嫁給一個很溫柔的人，他會把你放在心尖上，捨不得你掉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