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变老？那就别移开眼，也别松开手。日日如此，就不会觉得有变化了。”

        在逻辑上经不起推敲的解法，是童话般的咒语。

        但下一秒，容襄意识到他话里藏着的吃味，声控诉。

        此时的容衮情绪难测，她只得乖觉地四肢并用，菟丝花一般缠紧了她赖以生存的大树，咬着他的结细声咕哝。

        “有什么想不通的，就该和我说，对吗？”

        容衮低笑一声，眼瞳幽暗如极地深的冰芯。

        他锐识破她的退意，脸色一沉，将她牢牢压回床帏深，腰发力猛凿数百下。肉棒像铁杵般撞抽捣出汩汩温甜蜜，洇了大片床单。

        “不够！你还得去抗衰项目…五年、十年都不许走样……”

        “如果我没有主动…如果我十七岁那年没有给你下药，我是不是就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奇怪…你为什么不反抗…都怪你……”

        “凶巴巴的…我刚想到了可怕的事，你还不安我……”

        “你为什么松手？你说话不算数，耍我吗？”

        见状，容衮的手一路弄往上，直至托住容襄的后颈，似是生怕闷着她一般，给她留出些呼空间。

        容襄的指尖抠破他背上的肉，沾了点点猩红犹不自知，仍在断断续续地哭。

        但正如孩童知被子挡不住怪兽仍觉得那是保护结界，这安抚足以成为惊慌之人的救命稻草。

        意识到这点，她心间一悚，挣扎着想推开他。

        等待应承时，容襄只觉抵在后背的温热大掌熨得她肉酥，因此渗出的薄薄细汗似粘合剂，挽留着不许他离去。

        他将容襄稍稍抱离床面，掌心贴着她的后腰，一下一下得极慢，像在抚她天真的担忧。

        醇厚的声线刮得她耳一酥，花心颤颤吐出小蜜，浇得深埋在内的愈发鼓胀。

        “抱好了。”

        这般情态的她，与那被封存记忆中完全失去自我意志，终日只顾沉溺在容衮爱抚中的人有何不同？

        容襄当即松开攀在容衮肩上的手，转而去他眉心的皱痕，却被扣住手腕，按回原。

        太荒唐，也太残忍了。

        “你皱眉吓着我了…我就想到你会变老，我不准…你不能死……”

        这念一动，她便本能地开始恐慌，并抗拒面对。

        容衮听出了她对美貌即秩序的理所当然，并不置可否，眼睫缓慢眨动，似在评估可行。

        容襄紧盯着容衮的眼眸，不肯眨动哪怕一秒。

        容衮给容襄息的余地，并非为了放任她胡思乱想。

…

        容衮未料到她的神思会飘到久远的未来，也沉默了一瞬。

        她还未成熟到足以承受时间这个课题。

        “我的心肝儿，总爱在这些时候走神。”

        兄长低沉悦耳的引导如某种吐真魔咒，迫使她心底隐秘的慌惶化作难以止歇的啜泣。

        话一出口，容襄就对自己悄然疯长的依恋感到懊恼无比。他们才重新亲密不过一周，她又恢复了极度痴缠的模式？

        “你什么都依我…你是存心把我坏的…坏人…大坏人……”

        他才退开不到一寸，她的子就先于意识贴了过去，声唤着。

        容襄慌乱地拧着腰肢想避开，却被容衮一手制住乱蹬的，再难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