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我真的什么都给你了……你不能不要我。”

        伏苓不知所措的抬起：“你说什么？”

        伏苓怔怔地看着他，眼底的光一瞬间像是被什么击散了。

        他却不再看她，只是低，把桌上的饭盒轻轻盖上，像是要把所有情绪一并收起来。手指却因太过用力而微微发白。

        “你成绩比我好那么多，懂得又多，连地都讲得让人心动……我每天不盯着你，就像漏掉了全世界最重要的内容。”

        徐兮衡的心口忽然像是被谁拿手掰开，在日下暴晒，火辣辣的疼。他站在树荫

        “你不赶我，我就赖着你不走。”

        “我以前也没这样难过过。”他低声说了一句，几乎是咬着后槽牙。

        ＊＊

        教室里没人说话，风得纸角沙沙作响。隔班的钟声敲了两下，整个世界忽然都安静了。

        春末夏初的季节，天气逐渐热了起来。第二天中午，太阳烤得人眼睛发痛，场上的空气仿佛都被蒸煮过一遍，远远看去，像有细碎的热浪在动。徐兮衡站在实验楼的阴影下，脚步忽然顿住。

        “你说你不会纠缠我……可我一定会纠缠你啊。”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就像哄小孩似的，一下一下地顺着他肩膀，嗓音得不像话：

        伏苓猛地点。

        徐兮衡的眼眶再次发热。

        “我不会纠缠你。”

        “……那你到底在不高兴什么啊？”伏苓也急了，眼里多了点担忧，语气却仍旧温和。

        她还穿着那件蓝白相间的校服，校徽被晒得有点褪色，袖口挽着，出纤细手腕。她笑着，正把一支冰棍递给一个男生。

        今天她对育生笑的那么温柔、给那个男生汗、拍那个男生的后背，像极了她曾在深夜教室里他尾椎、一点点扩开他的门、将手指和刷柄入他的里，一边刺激着他的，一边说着“你真可爱”的模样。

        他看到了伏苓。

        伏苓的声音哑了，像是把一腔温柔藏进一整个傍晚的风。

        窗外夕阳沉下，教室里的灯影微微晃着。那一刻，两颗年轻得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终于悄悄对齐了节奏。

        “你如果……真的喜欢别人了，”他咙发干，说话都哑了，“你告诉我一声就好。”

        “你不说喜欢我也没关系，全年级谁不知我黏着你、崇拜你。”

        他低看着怀里抱着他的女孩，明明轻巧柔弱，却像是用尽了全力气才把这几句话说出口。

        那个男生――徐兮衡认得，还是那个高高的育生，这几天他也看到她喂水、拍背、吃饭、追着对方跑了一整个场。

绩焦虑。”

        可现在，她却拿着她最喜欢的味，给了别人。

        他不是不懂事，不是小孩子。他只是、真的不知――他对她而言，到底算什么。

        徐兮衡却没回她的话，只是垂下眼，线紧紧抿着，像是害怕一开口，那些控制不住的情绪就会像决堤一样涌出来。

        教室外，场上的风正好过一阵，带来一夜的寂寥。月光透过玻璃，和白炽灯的光混在一起，惨白的刺眼。

        徐兮衡终于没再说话，只是缓缓抬手，抱住了她，抱得很紧。

        他忽然不确定了。

        伏苓有点慌了，伸手推了推他肩膀，想让他转过看自己：“你别这样，你从来没有这样过……”

        “你说什么？”她声音发紧，连呼都带了点颤。

        她从没见过徐兮衡这样说话――那么低、那么沉，像是每个字都掂了千斤的重量，像是他真的，已经好了被她抛下的准备。

        冰棍是可乐味的，他也记得。她说过，她不喜欢水果味的甜腻，更喜欢这种“带气泡”的清凉，像小时候偷偷喝汽水一样，有点叛逆，有点满足。

        伏苓抱得更紧了些，声音小小的：“我不要别人，我要你。”

        徐兮衡望着她，眼里一片沉静却泛着微红。

        今天，她又站在厕所门口等他，还特地买了冰棍给他吃。

        伏苓忽然慌了。

        徐兮衡不是不知伏苓在哄他。他也知，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安、在夸他，可他要的不是这些。

        伏苓一下子怔住了。

        她快步走过去，蹲在他边，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抱住他。那一瞬间，徐兮衡明显愣了一下――

        他的嗓子发紧，半晌，才像叹息一样地低声开口：“……你不许骗我。”

        她的手臂紧紧环住他，脸埋在他肩窝，语气轻轻的、带着压不住的情绪：“你别说这种话，阿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