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落锁。

        另一只手掌落在了她的颈后，向来都温热的肤此刻冰凉用力，虎口与手指并用托住她的后脑，让她被迫仰起，接受落下来的一个吻。

        黎鹦更觉得他脑子出问题了。

        黎鹦实在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拧眉望他：“怎么可能？你发什么神经。”

        他在窗前枯坐了一整晚，一直都只看着书扉页的位置。

        他是带着祈求的目的打开它的。

        而他只看着那个名字。

        所以他企图从圣经中找到答案，妄想从上帝那儿得到指引。

        耳边烟花声远去了，所以他能更清晰地听到黎鹦的问话。

        “黎鹦赠周聿安”

        周聿安笑了一下：“没有。”

        黎鹦懵了，懵怔过后是按住他肩膀推阻的动作，偏偏两只手又被他攥住，一起用虎口卡住压在两人之间，他还能空出一只手按住她的腰。

        与后颈让人脊背发凉的感觉不同，这个吻强势炙热，好像铺天盖地的火一样朝她袭来，让她无力避开。

        “小鹦。”周聿安叫她，垂在侧的手勾住了她的，眉眼疏淡，还像以前一样用安静包容的眼神看她，说出口的却是问句，“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然后是戛然而止的寂静，她意识到现在的位置离客厅如此之近，耳边都好像能听到里面三个人看电视聊天的说话声，要是她刚刚声音再大一点，他们很有可能会听到。

        周聿安注视着她陡然安静下来的样子，突然没没尾地笑了一下。

        他再度低，将自己上的血珠贴去她的，尖卷起送进她的口腔。

        黎鹦后颈炸，转去看他：“你……！”

        她没法挣开他的手，只能小声控诉：“你到底想干什么？”

苦。

        “周聿安……你真的疯了？”

        别再发疯了。

        黎鹦情绪有些失控地推开他：“周聿安！”

        他只翻开了第一页。

        莫名其妙地说什么“我爱你”，还一连说三遍，真像是脑子坏掉了一样。

        黎鹦。

        ＊

        黎鹦。

        “哦。”周聿安点点，“好啊。”

        周聿安敛着睫，神情不变，甚至没有加快息、也没有因为刺痛而皱眉。

        黎鹦咬牙放低声音：“你能不能别……”

        “我为什么要愿意？”

        “不是照旧。”下一秒，他又否定自己的话，重新开口，“和我在一起，小鹦。”

        周聿安的近乎灼，将她推拒的话完全堵在口中，长有力地撬开她的齿列，一寸一寸吻进去，压着她的面轻，尖往上勾弄过口腔肤，激起电一样的。

        他的手指爱怜地摩挲过她的手臂一侧，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回答她的问题：“我不会履行那个赌约，所以我们的关系一切照旧。”

        可直到窗前的晦暗被天光破除，第一缕晨光落到他上时，他才大梦初醒般地发现――

        黎鹦气急了就开始咬他，虎牙尖尖地戳上他入侵的还有，津混着血丝交换，一直到两人口中泛起血腥味，周聿安才松开她。

        洁白的纸张上，只有一行圆珠笔写下的字。

        他终于大彻大悟。

        他的下被她咬破了，一块细小的伤口，隐隐渗着血珠。

        推拉门的把手刚被她拉开，后陡然贴上来一个人，手掌越过她的，缓慢但有力地握住她的手，将那刚拉开的一小条隙再次合上。

        “你不愿意吗？”

        黎鹦惊讶之余顺势抽出自己的手，只觉得他太古怪了，心里发的感觉促她赶紧离开，于是抬脚就往室内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