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似乎不忙，活着就是说他认识李辉。

        「不认识，倒是和他说过话。你们很熟？听口气认识。」

        「说过话……他可基本不和人说话，到现在也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哥们在一

        块就是闷喝酒，你认识他什么时候？」看来不是一般的熟人，果真哪个圈子都

        有自己的生态环境——这句话就是李辉说的。

        「这都几年了，还是过不去？跟他说苗哥找他联系一下，就说是有事相求吧！」

        我想起这个经历坎坷的才子，心中也涌起一阵黯然。

        在手机上将对方的账号记下来，我给「猴子」打了个电话。

        「一会给你个账号，按照钱数帮我打过去，然后来我这一趟。」

        「行了，还有别的事儿么，队长？」

        「中午来我这吃吧，问你点事儿。」

        「那来点儿酒？」

        「！」

        不过到底来的不是他一个，跟着的是大象。

        「队长，喝酒叫他不叫我？」大象问我，我们都知他问的是什么。

        「嗨！我打电话问他点事儿，这小子顺杆爬就跑我这蹭饭来了，真要是我找

        你还能不跟你说？」这小子脾气太直，还真不能跟他黑脸。

        「什么事儿我办不了的？」大象很不服气，但他知要是找猴子来那几本真

        就是他办不了的事儿。

        「你倒是办的了，可你能保密么？」我一笑，问。

        大象一愣。

        「开饭啦，边吃边说吧。」温霁从厨房走出来喊，不过饭也不是她的，

        都是楼下饭店买好了送上来的。

        说是边吃边说，其实我们都没这个习惯，说起来倒也不是秘密，完全于队

        伍纪律的要求形成的下意识行为。不然你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谈论案情，那还

        什么警察、破什么案子？都被人听明白了！

        好奇的温霁直到吃完也没听到我们说过一句有用的，都是单位里的家长里短，

        像什么哪位领导又拍了桌子之类，外人听起来无味得很。

        然后我们就进了屋。

        「上次的事怎么样了？」我随意地问。

        「嫌疑人确定了，不过已经跑了，就是我们那次之后第二天走的，现在正在

        通缉。」猴子说的很清楚，大象还在组织语言。

        「嗯，就是这个意思。」

        然后我们都乐了。

        「妈的，早知我不来了！」大象恶狠狠地站到窗口抽烟去了。

        「那个地方……估计嫌疑人跑不了太远，他们那边是不是离邻市很近？」我

        思索着。

        「这个当时研究过了，嫌疑人在邻市有亲戚，而且离他们那边的山区很近，

        估计就藏匿在山里面。」猴子接过我的话说，但是目光有点游移。

        「还有什么事？」我知他是有话要说，但并非因为大象在场不方便。

        此时大象转过来，嚷嚷着：「一到这时候你就怂，怨不得带上我呢，感情

        好事都是你说这时候就该我来了！」

        「我还有什么不好的事儿？」我笑问。

        「倒也不是不好，就是有些争论，说起来气人！」大象一屁坐到了我的

        床上。

        「那你就说说呗！」

        「这不这次把你发现新线索的情况向上汇报了么，然后局里面就出现了不同

        意见，现在还没统一起来！基本上就是一分领导认为应该让你赶紧回来，另一

        分就是认为应该让你赶紧走！」大象越说越来气，狠狠拍着大。

        我摆了摆手，没让他再说下去，这个局面这些年经历了很多次，可以说习以

        为常了。只是这一回，不知我又挡着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