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言笑着看了他半晌，“你可真奇怪。”

        张耀这么个的汉子，被白的小手摸得电似的要缩回手，却被月言用点力地按住了。

        张耀甩开那复杂的心情，拉开车门让月言坐在副驾驶位，自己从另一边上车，习惯地就要靠过去给月言系上安全带，大手伸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月言已经自己弄好了，张耀伸出来的手僵住，手指慢慢地收回，把在方向盘上紧了。

        “就算不是亲生的，那也照顾了你这么多年。”张耀禁不住说。

        月言扭过，不搭理他了。

        张耀还想要说些什么，月言却突然抽离了手指，目光平视着前方，“你给我请假把我接出来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个吧？”

        “怎么还争上了呢。”月言低声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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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耀一双长大步迈开，走得很快，不过他看见月言的小动作之后就放慢了一些步子。

        听见月言询问的时候，张耀眼神有些恍惚。

        方向盘不堪重负地发出咯吱声，手背上的青都狰狞地暴起着，张耀垂着，心里乱成一团。

        张耀忍不住问，“那要真是你父亲，你难不伤心吗？”

        “嗯？”

        “搜查组在东城港口找到了一尸。”

        月言伸手搭在他的手背上，安抚地摸了摸。

        ‘吃醋’这词儿还是刚才同桌女生凑在她耳边嘀咕的，一边说着还一边亲她的脸颊来故意气秦逸。

        “又不是亲生的。”

        张耀很明白这是因为什么，心里清楚这是好事，他这样的普通人原本就不该参与进异种的世界里，可是他还是难免得有几分惆怅失落。

        “你们搜查房屋的时候没有看见保险柜里的领养合同吗？”月言仔细看着自己的手指，仿佛上面藏着什么秘密，“而且我和他长得也一点都不像，从小就有人这么说的。”

        张耀看了她好几眼，才收敛心神说起来正事，“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出什么事情了吗？”月言问着，小跑几步跟上了张耀的步伐。

        说起这个话来，张耀都觉得有些残忍。

        月言的手指抖动一下，安静了好几秒，才听见她的声音，“你的意思是，找到了丢下我一个人跑路的岳平……的尸？”

        “啊？”张耀倒还不知这个。

        “疑似。”张耀严谨，“还不确定，只是形很相似，而且穿着你父亲失踪时候穿的那衣服，岳平没有案底，数据库无法匹他的指纹，所以……需要你帮忙确认一下，你有知你父亲上有什么胎记或者特点吗？”

        “你不是不愿意的么？”月言捉住他的一手指，小手住了。

        “你怎么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你。”月言放松地舒展猫儿似的伸了个懒腰，歪着看张耀，神采奕奕的一点不像是有被饿着。

        “其他的食物合你口味吗？”张耀带着几分嘲讽的说起，“你可还真是不挑食。”

        月言举起手，白皙的手指暴在阳光下，几乎透明，红色的血在薄薄的肤下泛出红光。

        月言眨了下眼睛，“我怎么闻到了一子醋味，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疑似你的父亲。”

        “让我去看看。”月言却没什么太大反应的，语气平淡。

        张耀的指尖发抖着，眼神有些迷茫地看着月言，“我不知……你疏离我的时候，我也不想这样。”

        月言有好几天没和他说话了，明显的是在疏离他。

        月言还没弄清楚什么状况就被张耀带走了。

        张耀被他笑得脸热，想说几句什么来反驳，却发现自己本没理由。

        张耀应该是给他看了证件的，班主任看着两人的视线有些好奇。

        张耀闭上嘴，看月言这样子，似乎只是口是心非，哪儿有什么不在意的。

“好好好。”班主任连连点。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