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了一下，没躲开。

        等邹凯挪开子，何正法看了他一眼。

        “我晚上还有案子要看，别太远了，就前面两个路口左转吧，有家私家小馆。”

        邹凯原本听到晚上还要忙，心稍微沉了一下，听到后面又兴高采烈起来。

        私家小馆么，顾名思义就是比较私人的餐厅，一般开在隐秘的地方，座位不多，甚至仅有两三桌，通常只接待熟客。

        四舍五入，小何法官这就等于请他到自己家吃饭了啊！

        私家小馆位置倒还不错，门前的停车位也十分宽敞，邹凯的猎豹吉普停进去绰绰有余。

        小何法官先进了门，邹凯追进去时，他已叮嘱了服务生几句，对方点点，引着两人朝一个单独的包间走去。

        邹凯边走边看，这里环境比他想的要好些，地方虽然不大，但看来十分整洁。本色的实木桌椅，瓶里插着的也是真花。

        何正法已经摘下围巾整齐叠好，和脱下的手套一起放在凳子上。邹凯看着他这些下意识的小动作，突然记起当新兵的时候，教官要求他们把被子折成整齐的四方型。那时他每次回到宿舍，也是如此小心把帽子摘下，放在上边。

        小何法官抬时，就看见邹凯一脸回忆往事的表情看着自己，表情意外温柔，他有些发窘，清了下嗓子，“坐下吧。”

        邹凯坐下，四看了看，没看到菜单，正在疑惑，何正法猜到他心思，“这里不用点菜，大厨烧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他顿了一下问，“你有什么忌口么？”

        邹凯立即摇，“没。什么都吃。你呢？”

        他问得太过自然，何正法差点回答，猛然意识到不对，把话题拉了回来。

        “我们谈一谈。你刚刚说，我们可以交往了。你是怎么有这个想法的？”

        灯光黄，从上方洒下，小何法官的睫和鼻梁在脸上留下阴影，让他的五官显得更加立。

        真的好好看。邹凯心想，难怪人家都说要在灯月之下看美人。

        室内温，邹凯只觉得刚刚在外冻得冰凉的手脚渐渐和过来，肢端末梢甚至有一丝丝烧灼的感觉。

        他直视对方，认真开口，“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现在唯一的阻碍也没有了，我觉得我们可以发展一下。”

        他笔直的视线，坚定的口吻，满脸几乎可见的写了“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