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都不清楚的事，玄裔竟然全记得，还不知耻地一一数给他听，冉悠感觉发的不止是脸，连耳朵都彷佛在冒烟。

        冉悠十指结印支开水，他後的水幕一分为二，玄裔从中伸出手腕将他拉入泉中，强打断他的施法。

        冉悠将灯和更换的衣物置於石上，把鞋袜摆放在石边，抬手松开发带，乌黑柔亮的长发画出一弧线披散在背。

        玄裔笑着说：「有什麽好遮掩的？我摸过，也曾吻过你的每一寸……咬住耳朵时你会缩起肩膀，吻你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屏住呼，你喜欢我亲你的脖子……」

        玄裔说：「起初我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以妖魔之强迫你害你魔气缠，用交合渡气之术将你内的魔气引回来是最快的方法。那种情况下你不会信任我，我更不能以师叔的份对你那种事，索将坏人到底。」

        在观时期他一心修练，之後

        术法被中断，冉悠一口气缓不过来，他挣不开玄裔的手，着急地拍打他的手臂。

        玄裔说：「他能帮的忙有限，我来这里待半个时辰多少有用。百年前和妖魔一战损失的元气尚未完全恢复，偶尔会变成这样，那一次闯入你的府也是因为如此……」

        冉悠问：「您的手怎麽会变成这样？」

        玄裔认真说：「我说是你会不会好受一点？」

        提起这事等同点燃冉悠的怒火，冉悠瞪着他说：「後来对我的那些事怎麽说？难你天天犯病？」

        怒火炽盛的冉悠扬手招来大浪拍过去，浪转眼间就吞没了小师叔，泉水打在岸边浇起漫天水花。

        玄裔蹙起眉，语气迟疑地说：「有些是我从书上看来的，罗渔曾说床弟之间增加一点情趣能增进情感，妖魔之间的房事激烈点见血是很正常的，但我不想让你疼，选的都是温和的手段，过程中你的反应也不错。」

        冉悠大怒说：「我瞧你似乎乐在其中，每回换着花样来。」

        假如冉悠未曾见识过小师叔的真面目，谨守「师叔」分的宗离必定会回避，不过今非昔比，两人的关系已不能用单纯的师侄定义。

        面对他的控诉，早已抛开颜面的玄裔毫无愧疚说：「你太诱人了，凭一个眼神就能让我一整天都想着你。过去我和你同榻而眠却不能越矩，现在我能毫无顾忌地碰你，要我如何忍得住？」

        玄裔恍若未闻，继续说：「你的很感，一碰你就会发出好听的声音。你讨厌从後面来，是因为很容易出来？要是我不小心弄疼你了就会哭着骂混，还有……」

        瞧着他不像人不像鬼的外貌，冉悠蹙起双眉问：「你病了？有给四师兄看过吗？」

        因为是来沐浴的，他的穿着十分单薄，脱到只余一件中衣的时候实在忍无可忍，冉悠转过对玄裔说：「小师叔，非礼勿视，请您回避一下。」

        冉悠色厉内荏地喝阻：「住口！」

        明明彼此没有任何肢接，冉悠却彷佛全已经被摸透了，浑赤站在玄裔面前，上的衣物恍若无物。

        冉悠撑起子往後退，玄裔不让，左手钳住他的腰，冉悠挣扎无果只好坐在他上。

        话中提及的书是罗渔从魔的书库中取来的书，既然是妖魔版的风月宝监，当然和人类的有所不同，至少人类的春图局限在人类能办到的范围内。

        冉悠气得浑发抖说：「那也不能把我绑起来、给我那些东西，甚至还……总之，你太过分了！」

目光落在玄裔的右手臂，本该是光肤的地方覆盖了一层黑色的鳞片，小师叔出现在灵泉应该和手的异状脱离不了关系。

        他的大半浸泡在灵泉中，冉悠瞧不清楚，他犹豫半晌，还是走近灵泉。

        冉悠拢紧中衣，庆幸下还穿着亵，不然这般姿势太难堪了。

        蒸腾的热气遮蔽冉悠的眼，他左右张望搜寻小师叔的踪影，未平的浪突地筑起一波高墙朝冉悠迎倒下，连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水墙掩埋。

        方才的斗法中失不少泉水，风平浪静後水位从口降至腰，玄裔的後背依靠岩石，冉悠趴在他的上，两人的膛隔着一层透的衣衫相贴，皆是剧烈地起伏着。

        他侧过在石边宽衣解带，解衣的动作十分局促，原因无他，落在他上的目光过於放肆，令他难以漠视。

        冉悠恼火说：「你解释清楚，为什麽要羞辱我？」

        玄裔倾贴上他的双，冉悠无奈地张口接受他渡过来的气。

        不止是手，玄裔的腹也有一小分覆盖着鳞片。

        玄裔轻描淡写说：「旧疾复发。」

        如此近的距离之下，他终於看清玄裔的右手，那条手臂的肤色如死物般灰白，细小的紫黑色鳞片从手肘开始覆盖到手掌，尖锐的兽爪自然地弯曲。

        法力引起的动逐渐平息，泉水从天降下，玄裔托住冉悠的背浮上水面，冉悠趴在玄裔的肩息不已，玄裔抱着他往岸边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