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些特殊的改造，能够让仿生人的也成为交的入口——

        绊到他的杂物在地上摇晃，撞到它的赤脚踝隐隐作痛。

        “才没有这回事！我……我是因为自己想来救你……！”

        “莱诺……”徐明一愣，“这怎么能是——”

        “没事吧？！”徐明回查看他的状况，“抱歉，这里太难走了。”

        只剩下同样毫无理、却能够让他失去所有思绪的东西。

        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莱诺？”徐明的手碰了碰他赤的，“你没事吧？”

        “虽然是人工河，但深的河水还是很凶的。”徐明曾经说过，“每天夏天都会有游泳的人淹死。”

        “难不是吗？！”河水在响，“是我害你……不得不到这种地方来的！”

        “这附近都是那些人的地盘。”徐明对他说，“小心点。”

        莱诺“呜”了一声，看着徐明挥下的手，以及他泛红的眼眶。

        “这不是徐明你的错吧？”莱诺自下向上看向自己的同伴，“一定要说……这是我的错、不是吗？”

        所以，归结底，它们就像他那淫乱的躯般，是逃不过的业障。

        “我……嗯……没事……”莱诺回答，觉得眼前有些摇晃。

        从河里来的风掠过他的口，白天时被过分玩弄的感受到了些许微凉。

        所以——

        他在恍惚；他觉得自己的“没事”与徐明期望听到的一定不是同一个，他想，他的一直如此，所以没有任何问题。

        ——徐明越过了这样的河来找他。

        “你明明……可以就这样离开……但是、却因为我这种——”

        “咕、……”

        “啪”的一声。

        而徐明自黑夜里看向他，黑色的双眼就如同他们眼前的夜色一般。

        风穿过河，发出“呼呼”的声响。

        “……不。”莱诺没能立刻站起，“为什么……要歉？”

        他们走出屋子墙面的范围，两栋屋子间有个狭窄的隙。

        “……嗯。”莱诺垂着应。

        “‘同伴意识’就是为了不让我们逃跑而编进我们的程序里的，所以……”

        那种熟悉的温热感从口深涌起，如果他还在那屋里，应当已经被那些男人抓住、让他说些口想被之类的话。

        抬起的

        若是从窗口看下去，大约会显得后如同断崖一般吧……或许是因此，这一侧的窗没有被看守。

        就像他在被那些男人抓到时感受到的那样。

        徐明握住他的手将他带进那隙的路中，这里堆满了杂物，只留下供一人通行的小路。

        “那又怎么样！”黑发的仿生人几乎是在呐喊了，“哪怕是那样……哪怕是……！”

        之后。

        “哎？”

        摇晃的思绪如同旋转的河水，他像是在竭尽全力从旋涡中脱，但蹬动的脚步早就已经没有了力气。

        脚底刺痛着，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肚子抽痛，在向前迈的时候，狠狠撞在了什么东西上。

        河水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虽不算遥远，却也并不算很近。

        人们也曾传言过那些淹死者化成了水鬼袭击游泳者，然而归结底的问题大约还是河本修建时残留的问题。

        就算想要违抗，最终也还是会被拉扯，毫无自觉地向着另一个方向游弋。

        太多的“如果”了。

        他是因此才放弃的。

        “唔！”莱诺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感的尖立刻立起来，莱诺的呼沉重，脚步也不由得有些发。

莱诺看起来状况不佳，才不得不走陆路离开。

        放任自己干脆地随着那些感觉随波逐。

        一切毫无意义。

        前的黑发少年走得很快，莱诺因此也不得不加快脚步。

        莱诺心想，不去看河水，只是驱动着脚步。

        ——没有任何人能从自己的本中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