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掠过一丝愕然，而后又变成了心疼。

        “啊……”

        “我知。”

        “我亦知。”

        “嗯？”我伸手揽住他，他却没有再拱进我怀里。

        “我杀过人，很多很多。”他说。

        “所以，你是担心我厌弃你。”我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我默然地看着他因为高的余韵而夹紧了我的手指，看着他那片刻间一脸空白的神色。

        白色玉撑开后的褶皱，他禁不住刺激呻出声，那般勾人的声线落在我耳中，着实令我气血翻涌。

        我顿时来了几分火气，这个人是真当就他自己难受？如此撩拨我，难不成我是个死的？

        “我也知，若没有你，那么也许我便要亲手杀更多的人。”倘若六国未灭，那样的乱世便永远不会停止。

        “扶苏……”他又朝着我贴过来，将脸埋进我的怀里，动了动鼻子着我的气息，而后竟然双夹住了我的一条，前后蹭动起来。

        “被我杀了。”他说。

        “你可曾后悔？”我问他。

        我抽出了自己的，打开床暗格，取出了一支玉势来递给了他。

        侯府距离皇并不近，再来我这里便更远了。他一路着这么个东西骑而来，早已经被折磨得面目春双打颤，竟还能坚持着一路拉着我到床上，倒也委实不易。

        他同我对视良久，而后重新将埋进了我的怀中。

        手指进入他只刚动作了没两下，他一昂发出一绵长的呻，竟然就那么了出来。

        他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你竟还藏着这般东西？”

        别的且不论，只七年前他水淹大梁，死的难都是该死之人吗？多少无辜百姓因此而葬送了命？

        “扶苏。”他叫着我的名字，将我的手从他内扯出来，拿了帕子帮我干，又将他高时溅在我上的也一并干净，这才重新在我侧躺下。

        他是一个真正的将军，一位真正能带来胜利的将军是不能有妇人之仁的，当断则断当舍则舍，他一直都的很好。

        “好夫君，你用手指疼疼我，好不好？”

        “你这莫不是也太快了些？你昔日里那些相好的可知你竟如此短暂？”

        “那人后来怎么样了？”我问。

        他着气朝着我笑，“既是「昔日」，她们知不知又同我何干。扶苏，你可知，我昔日里同她们欢爱时，满脑子想的却都是你？”

，“活该，谁让你自己说不的。”

        这个人当真是永远都有无数的法子，而我却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原是如此，怪不得看着有些眼熟。”他这才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接过去一点一点进了后。

        其实我想说我的着实没什么大事，尽不能如同往日一般，只一次的话理没什么关系。

        我抱着他，“我也曾杀过人，亲手所杀。”

        “不舒服。”他如是回答。

        他的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神色，只是本没有动作几下，却又丢了那玉势，一转抱紧了我。

        我顿了顿，便又问他，“后悔了？想要我？”

        可他在这一点上却犹为坚持，他点了点又摇了摇，而后拉着我的手朝他下引了过去。

        “可那不是你。”

        “不舒服？我看你刚刚不是满足的么？”那享受的呻自然不是作假。

        他摇了摇，“从未后悔。”

        “好。”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你且记着，无论如何，我只会爱你，不会厌你。”

        我一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天后才阴恻恻地开口，“这是你上次来我这里时落下的，别告诉我你认不出来。”

        这次是他沉默了，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似乎并不知应该如何说出口。

        当然，接下来的事就没这玉势什么事了，待到他被够了，第二天一脸餍足地回去时，便要把这支玉势忘的干干净净。只是到底是他的东西，于是我便将其清洗干净收了起来。

        我沉默了半晌，张了张口却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一将功成万骨枯，哪一个将军的手上没有淋漓鲜血？

        “是。”他肯定了我的话。

        王贲此人总是能玩出诸多花样，上次他来寻我，言说自己最近新得了有趣的玩意儿要同我一同把玩，结果就把我拉到了床上掀了衣裳，里便着这么一支玉势。

        他不会因为自己那些举动而后悔，但他知我一向不喜杀戮，知我待人宽仁的声名，所以他在我面前从来都不像一个将军。

        “不止是该死之人。便是无辜之人，我也杀了很多很多。”他接着说了下去。

        “怎么了？”我摸着他的发问他，声音有些哑。

        说到这里他脸上多了几分自嘲来，“我甚至曾在一人面前情动时唤过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