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尹徵对此的解释一般，因为知命无碍，所以格外任。大不了就是多受点折磨多挨点打，反正其实他每天都在忍受着。

        锐哥说，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这句话纠结着好几天，呼之出，他倦怠不已，直到脑中的任何想法都被消耗得空空的，半点不剩。

        “主人，我愿意。”

        这一切虽让湛青觉得糟心、又认命。

        被窥视的感觉让他无法正常作息，他睡不着觉，失眠的坐在玻璃前看外面走来走去过往的人，直到神疲倦不已，稍一打盹却又在梦里梦到自己像只橱窗里的摆设，赤供人欣赏，于是又烦躁的惊醒。如此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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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有好几次，他在玻璃上之后，看着尹徵转离开的背影，脱口而出想叫他，想让他看自己完玻璃上的，然后放自己走出这座囚牢，如此，便可彻底安心的睡上一觉。

        这一刻，他有点自我放逐的危险思想。

        这其实就是一条让他在不断折磨中，自我放弃的路。

        释放的日子掌握在他自己手中，只看他愿不愿意。

        无声的僵持，就像冷战一样，每天一次，日日煎熬，消磨着神意志，也消耗着湛青坚持下去的底气。

        从那日开始，尹徵不再每天上他，即便上他，也会以各种方式拘束着他的阴，不允许他高。简直像是为了要留着他的每天玻璃。

        湛青明白尹徵在等他投降，他投降，但他不想就这么平白投降。

        至少，他不是什么努力都没有的。

        但努力无用，挣扎不过，抗拒不了。

        像是一个摧毁坍塌的世界，在他一次一次的抗拒挣扎又无奈妥协里重建。

        背靠着玻璃墙面，他叹气。

        尹徵说，了，放你出去。

        所以，从那天开始，湛青在这个玻璃囚牢里仿佛被判了无期徒刑。

离。

        看清楚这个过程，到此，也算对自己有所交代。

        明知这种神上的拉锯战他势必撑不到最后，也不会就此熬过了生命尽，却依然徒劳无功的，一天又一天的勉强自己尽力坚持。

        他清清楚楚的看着，清清楚楚的感受着：在’不死’的前提下，努力过了，挣扎过了，抗拒过了。

        他能感觉得到，他在一点点的失去对自己的控制权。

        尹徵每天依然还是会抽时间过来调教湛青，或捆绑或置物，或跪或爬，鞭打或者使用各种玩。一天都不让他闲着，而最后临走之前，都和第一次一样，让湛青看着外面的一切，把他压在玻璃墙面前，用各种方式迫使他在玻璃上，然后扔下他，起离开。

        他甚至都没有去数天数，但从自己疲惫的心态来判断，他快忍不住了。

        那个感觉，非常难受。

        但，愿意朝着这个生路的方向走，不代表他能坦然接受这条路上的一切境遇。

        不想，或许是因为明知就算不，他主人也不会要了他的命。

        从最初的到最终的灵魂。逐一被调教的，包括望、尊严、感情、生活、习惯，从常识的认知，到规则的重建，一切都不再以自我为中心，完全交由别人去主宰。

        或者说，他知自己终究会坚持不住，但能多一天就多一天，一天也好，但凡还有点神，他不愿意乖乖就范。

        这份纠结已经难熬，而更糟心的，却不是现在，而是之后的每一天。

        湛青拒绝去，尹徵也没有强迫他，就那么走了。

        无奈连自己都明知这无谓的任的挣扎坚持不了多久。他之前在这见不到人的房间里已经禁闭十多天，之后的一再忍耐坚持，又过了十来天，在待的强度越来越高的状态之下，他觉得每多一天都快要崩溃。他的却食髓知味，越发有的自觉，被尹徵抽鞭子都有幻想，跪在尹徵手边吞他的烟灰下都会……

        从最初的跪地认主，到后来的晨起请安，再到托着鞭子请罚，直到此时此刻，他在这过程中，一直很清醒，从来不糊涂，他只是无力改变。

        而且，也只有他们在的时候，玻璃才被调节成不透明袋反光状态，其余的时间，那墙就只是一片完全通透的玻璃。

        潜台词等同于，不，就不放。

        所以肉臣服，神妥协。他认输了，求饶了，屈从了。

        这条路是他选的，所以他走的时候，就算内心惶惑，却并无退避，直面到底。

        当然想被放出去，但又冲不破某些内心的桎梏，迟迟没有动作。

        略平复了息之后，他说：

        肚子里灌满了带着薄荷凉意的，他脑发晕的看着旁玻璃上自己刚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