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了饭回家之後，凌伊还是乖乖待在床上，见他回来後眼睛好像亮了亮，像只等主人回家的可爱物。

        顾程明白了，他以为自己不帮他洗澡就是厌烦他了。他不知凌伊以前发生过什麽事了，但看样子他对人的安全感不够，动不动就胡思乱想。

        而那些声音听在顾程耳中全都变了味，他现在的举动像是在爱抚他的，他们彷佛在着亲密无间的事……

        晚上顾程不帮他洗澡了，凌伊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他不知自己错了什麽事，却不敢多问。自己一个人艰难地澡，弯下腰来的时候痛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眼眶发红。

        “嗯。”凌伊低着，不敢看他。

        顾程一瞬间生起了想摸他的的冲动，但很快压抑下来了。他知凌伊只是暂时依赖他，就像病人对医生的感激一样。就算不是他路过公园，顺手救了他，换作是别人，他也一样会是这个态度。

        顾程深刻地感觉到他这麽依赖自己，好像自己照顾他是理所当然的事一样。他了他的发，说：“早点睡吧。”

        “好。”

        顾程原是不让自己多想的，但越想却越觉得不太甘心。他也不知为什麽，乾脆就不想了。

        只有顾程才知自己刚才想了多麽龌龊的事，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虽然没有到求不满的地步，却对同一个人意淫了两次。他有些自我厌恶，他觉得自己跟那两个强暴犯没有两样。

        朦胧的灯光衬托出暧昧的气氛，顾程差一点就要低下去吻他。但他克制住了，掀起棉被的一角上了床，依旧背对着他。

        “怎麽这麽赶？”

        顾程虽然着跟昨天一样的重复动作，但或许是心态上稍稍有了变化，他总觉得自己不再能坦然注视凌伊的伤口，他把手指伸进去抹药时，就感觉到自己了。他看了凌伊一眼，凌伊还是可怜兮兮地喊疼，却乖乖地任由他动作，还带着抽气声与呻。

        “怎麽哭了？”顾程还是看见他的眼睛红了。

        顾程中午虽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但平时他是不回家的，因为来回一趟就要花一个小时。但他没告诉凌伊，也没打算让凌伊叫外卖吃，别说他那个样子还不能见人，要是有人见他一个人在家起了歹念，那反而更危险了。

好。”

        顾程被这声音给拉了回来，他看见凌伊疑惑地看着他，是那种单纯信赖的目光。顾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停了，继续抹药，又问了一句：“很疼吗？”

        “我不在意。你也没有冒犯我……”凌伊终於抬起来看他，眼眶的，活像是被抛弃的小狗一样。

        顾程先让凌伊上床睡觉，自己去洗澡的时候冷静一下。他伸手握住了自己的下，花了一些时间打了出来。他洗完澡的时候凌伊还没有睡着，躺在被子里睁大眼睛看着他。他走了过去，用刚才的那只手碰他的脸，动作十分轻柔：“怎麽还不睡？”

        顾程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才听见凌伊叫他的声音。他敲了一下房门才打开：“洗好了？”

        “有点……”

        “不是这样……”顾程终於伸手摸了他的，至於真正的原因他也不可能会说，“我只是觉得，我冒犯你太多次了。”

        “不是……不是你觉得我麻烦吗？”凌伊还是问了出来，抓住衣角的手指有点颤抖。

        顾程刚刚才在浴室里解决完生理需求，现在那东西居然又有些复苏的迹象。但他已经能按下住那冲动

        “顾程？”

        凌伊缓慢地挪动过去，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衣角。

        “没有……”凌伊想了一下，说，“我明天早上就回去。”

        凌伊有些受若惊地看着他，好像不想顾程收回手一样，乖乖回：“在等你。”

        顾程彷佛间有一种自己正被深爱着的错觉。或许是这样的气氛，又或许是这样的目光，他不知自己怎麽了，伸手按着凌伊的後颈，往前吻住他的。

        凌伊没有推开他，柔顺地应和着顾程的动作，甚至还伸出来，了顾程的。

        顾程没听见後的动静声，等了好一些时候才转过去。他原本以为凌伊已经睡着了，没想到他依然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用一种十足依赖又柔眷恋的目光。

        凌伊吃了饭後，躺在床上让顾程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