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伶有些错愕，只下意识地回：大姐不是让我跟着您？

        尾崎在成为总领事之前就经常来往两国，成了领事便长久驻留锦锡。

        她此时此刻想的只有年少时的甄诗纨。

反过来害了已经苦到要与男人周旋的大姐？

        玉伶迅速地用手背抹了眼泪，站起来朝江雍躬一鞠，：江先生知无不言，玉伶不遑，唯有切谢。

        夜蝶她在情报工作，而大使馆所属公馆内的军官与记者均属谍报人员，因此

        当然。

        那份名单

        似是一回觉得他的眼睛像是那湛蓝到万里无云的天空。

        知了大姐的过往，也知了必然会被手刃的仇寇。

        他那双淬蓝的眸子大多数时候给她的是深沉如海的感觉。

        玉伶听到这里，看向正在平平叙述的江雍，忽然为大姐感到非常悲哀。

        江雍的话打断了玉伶的思绪：尾崎作为领事馆的总领事，军衔只是个中佐而已。

        不用考虑谁，自己选就好了。

        可那时的甄诗纨一定是心高气傲的大小姐派，还不是混迹风月把所有男人当牲畜的娼妇，她要是欣赏也定是认了尾崎这个人的。

        霎时无无求，骤然轻松轻省。

        而后又正色：伶伶要是想要个彻底清白的自由，也不是不可以。

        玉伶用双手捂住脸，忽然间的心痛让她自抑不住，又想到她去警署认领尸首的那个嗒嗒到模糊一切的早晨。

        过两天去游船罢？我这颈骨好得也差不多了，伶伶之前不是说了想去看江景？

        她以前就知大姐有个喜欢她的东国老板，送衣送钱送首饰，大方是大方的，但要折腾也是往死里折腾，上的那些痕迹看得她就拧得心疼想泪。

        此时的江雍对玉伶提议：伶伶可以仔细想想，毕竟你在我这里忙前忙后，总得给你结一笔账。

        将心比心，想着若她是她，该如何面对抛弃她又转眼娶了别人的男人。

        我问的自是那之后的伶伶想什么。

        江雍却把视线于此时移开，不再看玉伶眼角余留的眼泪，转而看向明媚的窗外，打断很容易就轻信了他的玉伶，回：伶伶不如等到锦锡各大报社登了尾崎的讣告再来告诉我也不迟。

        甚至还另起了一个话题，问她：伶伶今后有何打算？

        这种雨过天晴的畅然感觉让她好似在梦。

        真的？

        玉伶说着抽噎不成调的话语：您说过大姐想要杀了尾崎？

        要知他已经战死的哥哥可不止这个位置，他的家族能给的也远不止于此。

        跟着我怕是还要给我惹来麻烦几桩，莫要磋磨我。

        江雍笑了笑，调侃：伶伶莫不是忘了你的契眼下在陈一乘手中。

        伶伶，像我之前说的

        有一些泪从指里出，江雍说到此已经是不用言喻的明晰。

        所以？

        玉伶跟着江雍的视线看着窗外的黄的晨日，移回来的时候正对上他回看向她的目光。

        那他和大姐

        是的，夜蝶谋划已久，余下的按就班，伶伶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