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东西。”萧宥临叹气，桌面上还放满了购物袋，他无语：“拿、走。”

        萧心宜抱着她的茶杯，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塑料杯发出轻微的变形声，吧嗒吧嗒的就往外面窜。

        “哼，我走了，你这个小气鬼，怪不得人家不要你。”

        萧宥临手中一直无意识把玩着的那支昂贵的铂金钢笔，以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脆响，落底面。

        “萧心宜，赶紧拿走。”

        ……萧心宜，没鸟他。

        萧宥临抬眸，一记眼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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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再提她。不然扣光你零花钱。还有――”他扶额，声音刮过死寂的空气，“我、没、被、甩。”

        萧心宜本能地缩了缩脖子，微微后仰，和萧宥临拉开一点距离。

        两个字从他紧抿的间挤出来。

她知他哥大概和姜余是有点儿什么关系，但她也是个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人，所以她了解的东西，还没她妈知的多。

        男人冷冰冰：“闭嘴。”

        时间卡的不上不下，萧宥临往后仰，靠在椅子上，连忧郁的心思都消散，气饱了。

        萧心宜：“半年被甩那就还行。”

        想到过年他哥把手机藏着掖着的小气鬼样儿，萧心宜心中的困惑层层叠加。

        萧宥临依旧维持着握笔的姿势，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微微颤抖。

        啪嗒――

        “不过嘛。”萧心宜耸耸肩，语气轻松得近乎残忍，“也难怪人家看不上你啦。那个讨厌鬼确实长得还行啊，追她的人一直多的……哼，长得好看就是了不起啊。”

        萧心宜被那声突兀的声音惊得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看向底面钢笔迅速蔓延的墨渍，小脸上闪过一丝闯祸般的心虚。

        她眨了眨眼，这才后知后觉地把目光移向她哥的脸。

        萧宥临：“……”

        他低着，额前几缕碎发垂落下来，在眼窝投下重的阴影，将他所有的表情都隔绝在那片阴翳之后，只能看到一个紧绷得如同刀削斧凿般的下颌线。

        “我又不用你给钱。”

        “哥，你不是把她给忘了吗？我靠！这都行…你……你不会一直都跟她在一起的吧？什么时候开始的？不会有半年多了吧？”

        萧宥临懒懒挑眉，晾着萧心宜自己瞎猜，他听着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人把门带上了，才扯着嗓子说自己不要了。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也许是歉，也许是疑惑，但最终，被她自个儿的小脾气占据上风。

        萧宥临在后面喊，对方冷嗤。

        她看着哥哥低垂着，僵如雕塑般的侧影，一副为情所伤的姿态。

        萧心宜觉得自己都走到这里了，再调回去就显得特没面儿，算了罢，等他下班给她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