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儿圈在办公桌与他构成的狭小空间里。

        姜余的脸埋在他前，看不见表情，只有乌黑的发和微微颤抖的单薄肩膀，不知是害怕的，还是被他吓得。

        裴肆的手，那只骨节分明、签署过无数重要文件的手，正极其轻柔地、一下下地拍抚着她的背。

        动作熟稔得刺眼。

        萧宥临甚至能清晰记起姜余发丝间那缕淡淡的香，此刻却仿佛混入了消毒水的气味，呛得他发紧，该是他的，应该是他的，这个动作他熟。

        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抽，随即是沉甸甸坠落的钝痛，闷得他几乎不过气。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萧宥临叹气，他感觉自己现在像个没名没份的小男人。

        姜余说过她有属于她的事情要，她说过…她承诺过…

        他会让她主动来选择他的。

        萧宥临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再一步，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又或者，只是怕惊扰了自己摇摇坠的平静。

        脊背僵地直，下颌线绷得死紧，将间那翻涌的苦涩生生咽了回去。

        走廊尽的光线有些晃眼。

        他转，迈开长，鞋踩在地面上，每一步都沉重。

        ……

        看着门外促足片刻才离开的影，裴肆感受着怀里人细微的颤抖，角的弧度加深，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

        他低，温热的呼拂过姜余的耳廓，声音低沉，只够她一人听见：“看，他多在意你啊，我的好‘表弟’。”

        那声“表弟”，充满了赤的讽刺。

        姜余面色一沉，狠狠的在裴肆口上锤了一下。

        “去你妈的工人，你把我当什么了？”

        女人急得面色泛红，凝起秀气的眉，抬眼怒瞪他。

        裴肆被她这样看得微愣，她就是喜欢萧宥临的，不过几句，她就是在他的眼底恼羞成怒。

        “哦，是啊，我这样是没用，毕竟他都把你忘了。”

        讥讽赤的话语挂在边，姜余真是要被他嘴欠的模样气疯了，要不是她什么都知，她真的想扇他。

        “放我下来你，这个疯子。”

        姜余面红耳赤，踢踢踏踏的开始抓挠裴肆的脖颈。

        沈音夕发疯的时候就是如此，这个行为他有些招架不住，无奈耿着脖子，放开了姜余。

        “你还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