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郁岁之已经将风关停。他俯，一边着她的耳垂一边问她：“你真是公主吧，全程让我来伺候，发也要我……”

        此刻的纪翡已经完全脱力，整个人塌塌地靠在他上，不知接下来该些什么。

        用的是他惯用的洗发水和沐浴。从发到脚趾，都被他仔仔细细地搓弄。

        但其实没什么所谓。

        直到耳朵被人轻轻扒了扒。

        她赶紧抬手，想夺过他手里的风机，他却笑着将手臂拉高，另一只手捧过她的脑袋，说：“得差不多了，就一会儿功夫，公主就别费这个劲儿了。”

        ――下次不要这样了。

        这样的位对于青春期的学生来说极为暧昧，总有些不懂琴的男生，看见她左下颌线青青紫紫的痕迹后，明里暗里地猜测这是不是吻痕。

        微凉的水珠随着男生倾的动作，掉落在她颊边。她眨了眨眼，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被他服务了很久。

        脖颈上这种痕迹，她拉琴时经常会留下。

        会被人当作是小题大。

        因为练琴时，左腮需要发力，经年累月之下，纪翡左边下颌线那块肉，要比别的位糙不少。

        再多的画面，纪翡却是不敢看了。

        纪翡怔怔地扭过，看向后的镜子。握住她脖子的修长手指还未收回去，甚至在对上镜子里她的眼睛时，指腹又摁着那几块红红的肤拨弄了几下。

        纪翡伸手将他的嘴捂住：“别，别说了。”

        于是纪翡的脸又开始红得快要把自己煮熟。

        他自己发还着呢，低时，发梢上的水珠子就直往她脖子里掉。纪翡伸手捂了捂，终于抬眼看他。

        “下次？”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牵起一丝玩味的笑，“那下次再试试别的，你也可以绑着我。”

        小提琴垫在肩上，要靠下巴的力量夹住琴。练久了，腮托与左下颌角产生摩，蹭破或者留下红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郁岁之伸手抚上去，真诚地歉：“抱歉，这里留了点痕迹。”

        郁岁之抱着她，贴近她的发丝，悄悄闻了一口。

        脸还是有些红红的样子。

        不知郁岁之摸能不能摸出来。

        以前她脸薄，还会解释一两句，后来发现他们其实并不是想知真相，而是刻意想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来引起她的注意。这些男生不敢明目张胆地向她开黄腔，但会很明地踩着线，说些让人不舒服，轻微感觉到冒犯，但没办法真的发火的话。

        她被男生抱出淋浴间，放置在垫了巾的洗手台上。白得发光的一副子，前、、大，全是被他弄出来的暧昧痕迹。这些穿上衣服之后倒还好，反正也只有郁岁之能看见。

站不稳，才打开淋雨替她清洗子。

        久而久之，纪翡也就不再试图解释了。

        清新的木质香调，意外的适合她。

        她选择漠视不理。

        堵在眼前属于男生的宽阔膛退开了一瞬，再贴近时，他手里已经多了一条干净巾。他将巾展开，兜罩在她的发上，稍显笨拙却还算仔细地拭。

        偏偏是脖颈，因为项圈了太久，即便是男生并未暴对待她，但还留下了几明显的红痕。

        毕竟，每当他的手指抚过她左颈时，停留的时间好像都要比其他位要长。

        也许可以吧。

        都已经结束了，还叫她“公主”，上男生总有些漫不经心的语调，调侃意味太厚了。

        洗完之后，纪翡上也沾满了他的味。

        到半干后，才拿出风机，替她发。

        她说这句话的本意，原本是想给郁岁之找点不痛快，但男生却自动解读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约定。

        她匆忙扭过，有些埋怨地说：“下次不要这样了。”

        看到他雕塑般的下颌线和英的鼻梁时，又暗自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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